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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恢复:新生的源泉

  【IT168 资讯】汪琪是国家标准《信息系统灾难恢复规范》(GB/T 20988 2007)第一作者;国家金融行业标准JR/T 《银行业信息系统灾难恢复管理规范》主要起草人之一;国家安全标准化委员会“信息系统灾难恢复规划”课题组组长;国务院信息化工作办公室国家“重要信息系统灾难恢复规划指南”编写组成员;中国大陆第一位获得DRI International “Certified Business Continuity Professional”认证的业务连续运作专家 (CBCP,No. 6911);《信息系统灾难恢复规划与实施》一书主要作者之一。作为项目主要负责人为国家及重点行业提供灾难恢复政策咨询,为多家银行、保险、基金、证券、政府等机构提供应急管理、灾难恢复和业务连续管理咨询和外包服务。

  一语中的:

  灾难恢复充满挑战与创造,是一个值得贡献终身的行业。——汪琪

  灾害救援需要制度和体系

  记者: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独家专访。首先,我们还是从一个概念上来入手,请您为我们阐释何为灾备?灾备工作都包括哪些内容?

  汪琪:灾备的起源是大概70年代在美国,从美国的中西部地区,当时有很多这种自然的灾害,水灾、风灾,这些灾害使得大家开始考虑要备份自己的计算机系统和备份自己的专业数据,这个时候就开始出现一个专业的概念就是disaster recovery,实际上翻译成中文叫做灾难恢复,而不是叫灾难备份。灾难备分就是在灾难发生前所做的备份工作,但是disaster recovery这个词包括了你在灾难发生后,灾难发生中这种应急响应的工作和灾难发生后重建的工作。在2007年的国家标准《信息系统灾难恢复规范》里面,灾难恢复和灾难备份做了一个区分。

  在过去的30-40年间,灾难恢复这个范围在不断扩大,最开始仅仅是面向数据,面向我们的非常简单的、单一的自然灾害,随着人们面临的风险逐步地复杂,这个范围,从技术转到了的业务,转到了渠道,转到了合作伙伴,然后人们的管理从开始关注技术人员的关系,到业务人员的关系再到高层管理人员的关系,再到整个行业和国家的关系。所以它是不断地在扩展,这样一个不断扩展不断自我在加强这样一个,它一直是在自我不断的完善当中。

  记者:这次5.12特大地震,我们在媒体上看救灾救险救援的场景,而有关灾备和灾难恢复的细节,我们大多数人看不到,或者不太知道,我们只知道身体力行的救援,但是这种信息上,数据上的重要救援,我们知道的相对少了很多,请您具体和我们谈谈?

  汪琪:我先举一个关于美国的事例,在美国会把它分成两个领域,一个叫Public Sector,就是公共领域,公共领域就是平常我们老百姓能够看到的东西,包括政府的,这种防灾减灾、防灾救灾的措施,包括我们在灾中的应急,灾后的重建一些措施。我们刚才谈的这种灾难恢复比较偏向于Private Sector,实际上这并不是我们中国意义上的私营、私人的那种东西,而是指企业和一般的机构,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去救助自己以及行业。应该说,美国现在做的还是不错的。为什么呢?因为美国体系,其实来源于冷战,在冷战的时候,美苏两集团做了大量预备、预防的工作,现在冷战虽然结束了,但这套体系,美国保留了下来,并逐渐完善。美国这套体系当中,他有一些重要的机构,比如说原来有一个叫FEMA,联邦应急管理机构,这个机构它是一个全国性的及时救助的集中组织,他有他的权限,他可以调动各个州,他有自己的救灾物资,有自己的飞机、运输车辆,有自己非常专业的技术人员。

  这一次在汶川大地震当中,我们的救灾实际上还是军队作为主导,为什么军队作为主导力量呢?因为我们的军队作为一个高度集中领导的团体,他是可以调动的,也是不怕危险、不怕困难,有着良好的传统和作风的这样一支队伍。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军队不是专业的救灾队伍,军队是专业的作战队伍,但它不是救灾队伍。专业的救灾队伍需要有一些特点,首先它要专业,这些人常年面对各种灾难的场景,包括地震,或者是平常的火灾,还有化学实验品的泄露、水灾,他专业做这种事,他有这种专业知识。第二他有装备,专门的装备,因为对地震这样大面积的灾场没有专业的装备,凭人手去挖,是不可能的事情;凭普通人员去探索去寻找,有可能还在地下的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办法,因此,必须要有整套的救援装备,甚至包括在非常不安全的地点能够保护自己的装备。第三,要有非常坚强统一的领导、要有专业的队伍。有了这些之后,还要相应的有各种资源的保障,其实这些东西可以参考美国的FEMA,他拥有各种各样的物资,这些人员是常年救水灾的,然后他有专业的装备,FEMA可控制的直升机数量比我们全国的数量还多,它有专业的领导,同时它有非常明确责任的体系。

  其实在中国,相应的力量已经具备,但是这套体系还没有建起来。

  记者:这个原因是在哪呢?为什么中国没有建起来?

  汪琪:我觉得是这样,其实倒不是说中国的某一个环节做得不好,从改革开放到现在,大家越来越关注,包括雪灾、汶川地震等,我们就可以看到政府、企业的反应速度,应该来讲,处理的水平一次比一次好,这些东西一定要经历很多,你才会有感觉,慢慢去建成一个什么样的体系。当然我们更希望可以借鉴国外很多成熟的做法,然后从国家的角度,一套成熟的体系来去应对各种各样的灾害,这样我相信在将来的防灾减灾方面,我们的应对措施会做得更好,但是这个我觉得还需要时间。

  记者:5.12地震灾害,您觉得我们从中对灾难备分和灾难恢复工作的启示和思考,得到哪些收获?

  汪琪:从地震这一次的角度我觉得有几点,一点就是我们说的,我们需要建立一个集中管理的氛围,或者说一个虚拟的机构,不一定像美国那种形式,但是需要一个机构,在这个机构下,他要有非常合适的资源、队伍、权限,具有非常快速的一个汇报和决策机制。比如说像这种地震,你就要适合,你要有地震救助的装备,你平时要知道这样资源在哪里,并且在紧急事件发生的时候,你要有对他调动的权限,这些我觉得我们现在做的还不是很充分。然后接下来,我们需要有一套协调机制,就是公共机关和这种社会民间的力量,进行救助的时候,实际上它是要有一个机构。

  其实我们这一次汶川大地震有很多的志愿者,有很多的民间组织,不远千里万里,这些民间组织的力量很多时候怎么说呢,我个人认为,没有充分释放能量。大家的热心热情是很好的,但是我们真的是需要协调,协调的机制,能够去有效地组织和利用各种资源,在某些情况下并不是说来就是好的,也许在某些情况下你不来,或者你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出力是最好的,这就像我们刚才说的,你需要有一个专业的装备,专业的人员非常流畅的快速的汇报和决策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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